第(2/3)页 顾森然身处其中,将众人的谈论听了个彻底,他们似乎都知道沈一尔,现在听说沈一尔参与西普雷斯的乐团,都是无比的期待。 “不过,听说这位华裔艺术家已经好久没有上过舞台了……” “我知道的,大约是三年的时间……” “哦,因为什么?这么出色的音乐家怎么会突然消失……” “这就不知道了……” 顾森然五味杂陈的听着众人的谈论,不由自主的开始责怪起了自己,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话,沈一尔根本不会消失三年,更不会到现在了,才能参与西普雷斯乐团的演出。 越是这么想,顾森然越是难受,她深深的垂下脑袋,陷入了无比的自责之中。 可是,当乐团的音乐声响起之后,她立刻抬起了脑袋,看向舞台上认真演奏的沈一尔,沈一尔此刻正在看着乐谱,似乎是感受到顾森然的视线,他眼角余光一撇,正好将顾森然一张无暇的脸看在眼中。 轻笑了一下,曲子已经到了他的part,不再分心,他闭上眼睛,手上微微用力,配合着演奏。 顾森然靠在座位的椅背上,伴随着音乐的声音闭上了眼睛,西普雷斯演奏的曲子是勃拉姆斯所创作的C小调第一交响曲。 年轻的勃拉姆斯具备非凡的才华,扎实的对位训练,他从小就被古典精神的捍卫者视为贝多芬的接班人,怂恿他写作交响曲的声音令年轻的勃拉姆斯耳根从未有一刻的清静,他的钢琴教室中还悬挂着贝多芬的画像。 勃拉姆斯如此承受着压力,你能想象,背后总是传来巨人的足音的压力吗?终于,在他四十三岁那年,他终于坐到了。 勃拉姆斯的第一交响曲诞生,写作这首曲子,他都是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,过程中更是数度落泪,淬炼淬炼在淬炼,直至斧凿痕迹尽失,取而代之的,是生命的纯粹光辉。 直到音乐会结束了,顾森然还没有从中走出来,最后的最后,她看到沈一尔站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尽情散发着魅力,她坐在台下渴望着看着,心里是铺天盖地的钦慕。 沈一尔再来找顾森然的时候,台下的人已经差不多都散尽了。 他走到顾森然的身边,紧紧的抓起了顾森然的手,眼里都在放光,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。 “森然,我做到了。” 顾森然猛烈的点着头,“我知道的,你一定可以的。” “谢谢你,”沈一尔一把将顾森然抱进了怀里,他十分的用力,几乎是要将顾森然捏碎似的,“幸好有你,森然,我能成功的加入乐团,幸好有你。” 他庆幸的声音响在耳侧,顾森然却突然失去了力气,“我……。” “嗯?” “要不是我的话,你可能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加入了乐团……。” 沈一尔轻轻将顾森然从自己怀里推了出来,他紧紧的抓着顾森然的肩膀,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。 “不要再责怪自己了 ,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,你不需要为我的选择责怪自己,”沈一尔说得认真,他不希望自己为顾森然所做的一切,在她看来是一种负担,一种压力。 第(2/3)页